怜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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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舞皇|悸风】02先生

#BL/MM;#年上;#破镜重圆

【冷艳前首席X社恐舞蹈生】


02先生

  

  宋凝脱下鞋子,光着脚,敛目垂首,走了进去。


  

  舞蹈室顶上的射灯被全部打开,两面擦得锃亮的玻璃如梦似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面临窗休息区,坐着个身着黑色中式长袍的男子。


  

  单看侧影,便知年轻、挺拔而气质卓然,他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
  

  的确是晏笙。


  

  晏笙此人,两届桃李杯金奖,17岁时便碾压一众前辈,成了华国歌剧舞剧院首席。他在国舞6年,几乎活成了神话传说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与他同期的亦有不少优秀的舞剧演员,人们提起时皆是惋惜,感叹人生错了年代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直到3年前晏笙因伤离开国舞时,后来者无人望其项背。


  

  总而言之,晏笙至今仍是中国古典舞界不可逾越的高山。


  

  当然,令宋凝窘迫不安的原因并非其上。


  

  而在于他曾是晏笙的关门弟子,他们的关系一度超越了师生这个界限所能涵盖的范围,因此,他称晏笙为先生。


  

  可是,据说,是他叛离了他的先生,实际上或许也可以这么说。


  

  他们有近四年没见过面了,宋凝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手指在大腿面上蹭了蹭,还是叫道:“先生——”


  晏笙天生面部线条干净利落,眉峰高,鼻梁挺,微挑的杏仁眼加上下三白,不是一副柔和而让人心生亲近的长相。


  

  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滚了一圈,晏笙淡淡地说道:“学院说有个学生毕业舞抄袭,我还在想谁胆子这么大,没曾想是你。”


  

  宋凝嘴唇翁动,手指无措地交叠,小声辩解道:“我,我没,抄袭。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轻笑一声问道:“证据呢?”


  

  “没,暂时没有。”


  

  宋凝上身压得更低,半天方憋出一句,“先生,真的没有,帮帮我吧。” 


  

  “宋凝,不告而别也有近四年了吧。”晏笙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收起,眉眼微合半敛,神情冷漠而疏离,“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?”


  

  宋凝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板,目光延伸到晏笙的双腿上,修长而有力量,他无端生出了几分妄念,他砰噔一声跪在地上,朝着晏笙的方向膝行几步,叫道:“先生——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薄唇向下一压,眼睛里淬着寒冰,黄花梨折扇抵着宋凝的下颌骨,前端直接戳到了颈骨顶着气管,宋凝被迫仰起头。


  

  “这么一副雨打梨花的模样做给谁看呢?今日若是别的人来,你也打算如此吗?”


  

  “拿屁||||股换毕业证?嗯?”


  

  宋凝艰难地摇着头:“不,不是的,先生相信我,我……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看着他近在眼前的清秀面容,杏仁眼微眯着上挑,嘴角勾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兴味。


  

  “要我信你也可以,毕竟我什么爱好,你最清楚不是?|||之后详谈,或者,你现在出去。”


  

  宋凝几乎是在晏笙话音将落的瞬间便回答道:“不、不不先生我不走,请先生责|||罚。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将折扇啪嗒一声收回来,宋凝喘了一口气,迅速跪直身体,而后绷直脚背将小腿用力向上顶。


  

  这种姿势下会顺带拉伸到大腿面和小腿肌禸,更重要的是膝盖所承受的压力会比小腿平放在地面上的压力大得多。


  

  他刚跟着晏笙的时候,他脚尖与屁股之间需要夹两块砖才能勉强保持平衡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只要10分钟,就会难受地让他想将整个下半身从大腿到膝盖再到脚尖全部截掉。


  

  现在,他只需要一块砖了,晏笙会高兴吗?


  

  啪——


  

  黄花梨扇骨毫不留情地䌷在他的大腿面上,许久未这般跪着的宋凝不可控制地晃了晃。


  

  “规矩呢?什么时候可以光着膝盖跪木地板了?”


  

  “对不起,先生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去拿垫子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是。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从藤椅上起来,摇着折扇,绕看一圈。


  

  宋凝的跪姿向来令人赏心悦目,这次也不例外——腰背挺立,肩膀平直,下巴微收,眼神低垂……


  

  即使是这样严苛的姿势下,仍保持着优雅的体态,看上去不像是被罚跪,反倒像是午后闲坐在玫瑰花丛一般。


  

  他的小朋友,回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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