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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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舞皇‖淬星】10针灸


       这位专治各种运动损伤的专家,名叫赵玄灼,出身中医世家,家学渊源,以精妙绝伦的针法而赫赫有名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年,有位年轻的舞蹈演员因为伤病请了他的父亲针灸治疗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而他在做辅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爱上了这位舞者,决定潜心研究运动创伤的中医疗法。


  

  但是由于他一心都扑在了医学上,压根没顾得上追求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等他在运动创伤学领域有所成就,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的时候,得知对方早就结婚生子了。
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啊。”


  

  孙黎故意停了停,笑眯眯道:“不是小爷,人家都不接诊你们学跳舞的!”


  

  “一直不接诊舞者吗?那专业性——”


  

  “得!”孙黎撇嘴,“玩笑啊!听不出来吗?别那么凝重嘛!”


  

  “嗷嗷。”宋凝配合着尬笑了三声,补充道:“真好笑。”


  

  啧啧,可真是阴阳怪气呢!


  

  孙黎呵呵两声,正色道:“不过人知名教授有点脾气也是正常,你也不能指望人家和我一个小医生一样对你晏老板点头哈腰吧。反正我就一句哈,来治病不是来享受的,明白?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是答了句明白,但其实还是有些不明白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孙黎这家伙专业一流,但一向把懒散、随便挂在脸上,好想多大的事在他这儿都是小场面呢,这次却一反常态,从昨天晚上就给他铺垫,想来这位传闻中的赵教授估计……


  

  过了一小会,就在时针正好指向九点,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时候,一位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不仅有头发,头发还不少呢!脸上挂着个口罩遮了大半,但也可据此想象出这人优越的五官线条,口罩上一双眼,同和蔼可亲确实沾不上边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身后跟了四个学生模样的青年,个个战战兢兢。


  

  孙黎亦罕见地如临大敌,赶紧迎上去,“赵老师,您来了啊!”


  

  赵玄灼随口应了几句,反应比较冷淡,“病人呢?”


  

  孙黎两步跑回来,推着轮椅,将宋凝推到赵玄灼面前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宋凝有点懵,但很快紧张的情绪占据了上峰,手掌在腿面上反复磨蹭了几下鼓足气,“赵,赵教授好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嗯。”


  

  赵玄灼抬了手,示意身后的学生上前来推轮椅。


  

  晏笙跟着出了休息室,到诊室门口,赵玄灼问宋凝:“成年了嘛?”


  

  宋凝不明所以,答道:“成年了,吧?”


  

  “哦,那家属在外面等着。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哪里放心得下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按孙黎的说法,治疗过程很辛苦,自家小孩又怕生,被五个陌生的医生围起来,不知道会有多忐忑。


  

  嘴唇动了动,“能不能,让我进去。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,但还是被赵玄灼拒绝了。


  

  孙黎套住晏笙的手臂,“哎呀,我们就在外边等吧,宋凝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,你跟进去反倒影响操作。”


  

  晏笙只能悻悻地松开轮椅扶手,拍了拍宋凝的肩,“别怕,我在外边等你。”


  

  但很显然,能够轻易被克服的恐惧怎么叫做恐惧呢?


  

  被推入诊室,扶到治疗床上的宋凝还是紧张得不行,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好在并不需要他怎么动脑,几个学生便帮着他摆成了侧卧位。


  

  接着,一卷针在一旁的桌子上展开。


  

  宋凝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么多长短不一的针,类似的东西他还是小时候在影视剧中见过,当年容嬷嬷拿针扎紫薇的时候,年幼尚且懵懂的他被吓得一个哆嗦……


  

  “很紧张?”


  

  “不,不紧张。”


  

  赵玄灼表示了然,“针灸的痛感因人而异,但多数人不会觉得很痛,一般多为酸胀感,如果痛感非常强烈,多半是扎错了位置。当然,像你这种有点外伤的,会比普通的疼一点,忍耐一下,不要乱动。”


  

  头顶那盏很亮的灯照得他眼睛发酸,宋凝闭了闭眼,牙齿上下磕绊着,“好,好的,我相相信您不会扎错……”


  

  赵玄灼身后,杨斯远觉得宋凝的样子很可爱,想笑又不敢笑憋着一股子。


  

  没憋三十秒,更没想到有些人,比如赵教授背后就跟张了眼睛似的,“斯远过来,你来操作我看看。”


  

  闻言,杨斯远哪里还笑得出来,苦着一张脸走上前来。


  

  蜷着的手还不太好意思在其他同学面前展开,原因无他,上节课操作不过关,被赵玄灼抓走进行单独辅导,手上挨了几戒尺,现在还紫着呢——他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看看他大师兄孙黎当年转了专业,现在混得多好啊,那双手又白又嫰还不用挨打!

  

  等等回来,老师看着呢,不能跑偏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手在宋凝髋骨下方的位置轻轻碰了一下,“老师这个环跳泶,在这里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语气既不像疑问句又不像肯定句,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心虚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赵玄灼淡淡看了他一眼,“碰一下就能摸得出来?”


  

  杨斯远尝试救场,自言自语道:“那我,摁一下?会不会觉得酸酸的,胀胀的?对吧,那,就是这里了,老师,那我入针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见赵玄灼没有反对,便拿起针,刺破肿胀的皮肤,缓缓推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宋凝一时吃痛,抿着嘴唇发出两声细弱如蚊的轻哼,随着针尖的深入,刺痛感越来越剧烈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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